This week is not as busy as I thought. I feel like reading books; haven’t been reading for a long, long while.

I decided to read the Temple of the Golden Pavilion again. The book by Yukio Mishima influenced me a lot. Though I don’t feel like writing a review, below are some excerpts. The excerpts are in Chinese, translated by 唐月梅.

结巴的人为了发出第一声而焦灼万分。他就好像一只企图从内界浓密的粘鸟胶摆脱出来而拼死挣扎的小鸟,好不容易挣脱出来,却为时已晚矣。诚然,在我苦苦挣扎的时候,外界的现实似乎也有罢手等待着我的情况。可是等待着我的现实,已不是新鲜的现实。纵令我费劲工夫好容易到达了外界,那里却又总是瞬间变色,完全错位了。……于是我想:惟有这样对我才最合适,失去新鲜度的现实、散发着半腐臭的现实,总是横躺在我的眼前。

迄今我不曾见过这样一张充满强烈的拒绝感的脸。我认为自己的脸是被世界拒绝的脸,可是有为子的脸却是拒绝世界的脸。月光无情地流泻在她的额头、眼睛、鼻梁和脸颊上,可是这张坚定的脸只是被月光荡涤着。她只要稍微动一动眼睛、稍微动一动嘴巴,她企图拒绝的世界就会以此为信号,从这里迅速崩溃的吧。

于是心象中的金阁和现实中的金阁,便像将通过绘绢描摹的画重叠在原画上一样,它的细部渐渐地相互重叠,屋顶叠屋顶、突出池面的漱清殿叠漱清殿、潮音洞的勾栏叠勾栏、究竟顶的花格子窗叠花格子窗,彼此都吻合了。金阁已经不是不可动摇的建筑物了。可以说,它化成了现象界的虚幻的象征。这么一想,现实中的金阁的美,就不亚于心象中的金阁的美了。

为什么露出的肠子这样凄惨?为什么看见人的内侧就毛骨悚然,非捂住眼睛不可?为什么流血会给人一种冲击?为什么人的内脏这样丑陋?……难道这与柔嫩滋润的肌肤的美,不是完全属同一性质的东西吗?……如果我说我从鹤川那里学到了把自己的丑化为无这思想方法,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?内侧与外侧,比如说把人当作蔷薇花没有内外的东西来观赏,这种想法为什么会被人看成是非人性的呢?如果人能够把其精神的内侧和肉体的内侧当作蔷薇的花瓣,柔顺地翻过来卷过去,让它暴露在日光和五月的微风中……

南泉和尚所以斩猫,是因为斩断自我的迷妄,斩断妄念妄想的根源。通过无情的实践,把猫首斩掉,以此寓意斩断一切矛盾、对立、自己和他人的争执。如果把这个叫做“杀人刀”,那赵州的作为就是“活人剑”。他将沾满泥泞的被人蔑视的草鞋顶在头上,以这种无限的宽容实践了菩萨之道。

“这是俗世。”我思忖着,“战争结束了,在这灯下,人们被邪恶的思想所驱动。无数男女在灯下相互凝视着对方的脸,嗅到一股逼将过来的死一般的行为的气味。刚觉得这无数的灯全是邪恶的灯,我的心就得到了慰藉。但愿我心中的邪恶繁衍,无计其数地繁衍,发出了闪光,并与眼前无计其数的灯一一保持照应!但愿包围着邪恶的我心中的黑暗,与包围着这无计其数的灯的夜是相等的!”